賽德克·巴萊(Seediq Bale: The Rainbow Warriors)是一部2011年9月上映的台灣電影,是導演魏德聖的第二部劇情長片。魏德聖表示,當初看過邱若龍所畫的《漫畫·巴萊》,以漫畫敘述霧社事件,而啟發拍攝電影《賽德克·巴萊》的動機。賽德克·巴萊》闡述台灣日治時期的臺中州能高郡發生的霧社事件。當信仰彩虹的賽德克族,對上信仰太陽的日本大和民族,雙方各執立場而戰,賽德克族頭目莫那魯道率領三百多名族人對抗日本三千大軍。只是他們忘了,無論是信仰彩虹,還是太陽,他們信仰的,是同一片天空…
賽德克·巴萊,意譯為「賽德克,成為真正的人」。在台灣日治時期,賽德克族被迫失去自己的文化與信仰,男人必須搬木頭服勞役,不能再馳騁山林追逐獵物;女人必須低身為日本軍警家眷幫傭,不能再編織綵衣。最重要的是,他們被禁止紋面,完全失去成為「賽德克.巴萊」的傳統信仰圖騰,無法成為「真正的人」。 驍勇善戰的賽德克族馬赫坡社頭目莫那魯道,見證這三十年來的壓迫統治,看著族人過著苦不堪言的日子。
1930年秋冬之交,正是一切勞役最焦熱的時期。一天,馬赫坡社一對青年男女結婚了,好不容易舉辦一場讓族人忘卻痛苦的酒宴,新任的日本駐警卻來巡視。莫那.魯道的長子達多.莫那(Tado Mona)熱情招呼日警喝酒,卻因手髒而莫名其妙地遭了一頓打;氣不過的達多.莫那協同兄弟巴索.莫那(Baso Mona),把那新任駐警打得頭破血流。因一場誤會種下日警和賽德克族的緊張關係,自此馬赫坡社便生活在日警報復的陰影裡。
幾天後,一群年輕人圍繞著莫那.魯道,強烈要求他帶領大家反擊日本人。莫那.魯道在「延續族群」和「為尊嚴反擊」之間思索良久,這時,他看見了圍繞在身邊這群年輕人的臉,他們幾乎都是一臉白淨、沒有賽德克圖騰的孩子。於是,他下定決心,告訴那些年輕人:「日本人比濁水溪的石頭還多,比森林的樹葉還繁密,可我反抗的決心比奇萊山還要堅定!」
孩子們,在通往祖靈之家的彩虹橋頂端,還有一座肥美的獵場!我們的祖先們可都還在那兒吶!那片只有英勇的靈魂才能進入的獵場,絕對不能失去……族人啊,我的族人啊!獵取敵人的首級吧!霧社高山的獵場我們是守不住了……用鮮血洗淨靈魂,進入彩虹橋,進入祖先永遠的靈魂獵場吧……﹝摘自維基百科﹞
賽德克·巴萊電影海報
電影劇照
賽德克族有紋面的傳統文化
看到賽德克·巴萊的電影故事,讓我想起了吳鳳的故事,日治時期吳鳳成為日本統治者「理番」的論述基礎,成功的宣達原住民的行為是「野蠻落後」的,是應該被「教化」與「開化」的,而吳鳳則是寬大、仁慈,以自我犧牲弭平紛爭的義士。
中華民國政府於三十八年(1949年)遷台後繼續沿用吳鳳神話,並將吳鳳神話編入小學國語課本與生活與倫理課本。我們從小就是受到這種教育長大的,只要講到「捨身取義」就要拿吳鳳的故事來舉例。
原文如下:「台灣的山番,在祭典時有獵人首之風,可是只有阿里山的山番早就停止了這項陋習,這是吳鳳的餘蔭。吳鳳是大約兩百年前的人,是阿里山的官員,因為他很疼愛番人,所以被山番所仰慕。吳鳳當官時想革除獵首的惡習,剛好山番在前年所獵人頭有四十幾個,所以叫他們以後每一年用一個。不知不覺已過了四十多年,祭祀用的人頭已沒有了,山番們就向吳鳳請求允許獵人頭,吳鳳勸說因祭祀而殺人不好,就拖延了一年又一年。到第四年時,山番前來說:「再也不能等了。」吳鳳說:「那麼需要人頭的話,明日白天時,就獵取戴紅帽穿紅衣經過這裡的人頭。」翌日,山番們聚集在住所旁,果然來了戴紅帽穿紅衣的人。等候的山番馬上殺了那個人取下頭顱。一看,是吳鳳,山番大聲哭了。於是,山番奉吳鳳為神,在其前發誓以後絕不獵人頭,一直到現在。」
民國七十七年(1988年)林宗正牧師率領的數名原住民青年以電鋸意圖拆毀嘉義車站前的吳鳳銅像,迫使教育部長毛高文宣佈將神化的吳鳳故事由課本中刪除。民國七十八年(1989年)3月1日內政部正式將吳鳳鄉改為阿里山鄉。從此在台灣的教科書上面少了一個編撰的故事,希望在河邊看著魚兒逆水而上的勵志故事,也不要再成為所有偉人的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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